河曲女子李潔“山風·水墨畫”引起書畫界關注
2014年9月，年輕女孩李潔要在河曲美術館舉行“山風——水墨畫展”的消息傳來，引起了不少圈內(nèi)人的關注。原因無他，李潔師從的乃是國內(nèi)鼎鼎有名的獨立藝術家一了老師。
一了，原名朱明，他是我國知名書法家，先后在中國美術館、北京當代美術館等藝術機構多次舉辦個人書法作品展，其作品遠赴美國、意大利、韓國、日本等國家參加藝術大展。在一了先生39歲的時候，他將自己二十多年來對書道的認知實踐平移到繪畫的創(chuàng)作中，并且在鄭州建立了十方藝術館，一舉成為國內(nèi)知名的獨立藝術家。
一了的畫中沒有過多流行的技巧。在一般人眼中看來，幾乎算是涂鴉之作。觀其作品，似拙樸，似隨性，似天真，似豪邁。得知一了師徒要來河曲的消息，筆者曾花費大量時間來了解其人，觀摩其作品，怎奈自己年輕無知、才疏學淺，對獨立藝術的內(nèi)涵一知半解，只能落個“霧里看花”的效果。
李潔是河曲土生土長的女孩，她畢業(yè)于中華女子學院，今年只有26歲。三年前，她來到河南鄭州，拜一了先生為師，從此走上了追尋獨立藝術的道路。這三年的學畫生涯如何？我們不得而知，但三年過后，李潔已成為《敦煌美術》的副主編、十方機構簽約畫家，其作品先后發(fā)表于《十方藝術》、《敦煌美術》、《邊緣藝術》、《當代美術》、《目標生活》等知名刊物，并多次在全國各地參加展覽，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。
2014年9月14日上午，在河曲縣街心公園的美術館，我們見到了李潔本人，以及她的老師和30多位師兄弟師姐妹們。應邀而來的還有韓瑞、武榮德、馬福善、張璧、劉玉龍、張志堅、張瑞欣等40多位河曲本地的書畫界名流。李潔不施粉黛，直發(fā)垂肩，眉目含笑，語聲爽朗。她絲毫沒有一般女孩的矯情與矜持，說話時手舞足蹈，走動間齊膝的綠色風衣隨風扇動，顯得英姿颯爽，瀟灑大氣。面對全場的嘉賓和自己的家人，李潔動情地回憶了自己當初堅持上山拜師的情形：“爸爸媽媽都反對我，說你一個大姑娘，跑到那里干什么？能學出個什么學堂？”她用胳膊劃拉了一下四周墻壁上的作品，對著大家用力一揮手：“現(xiàn)在你們看到了吧，我在山上的三年沒有白費，你們呀，就放心吧！”
簡短的開幕式過后，人們?nèi)齼蓛傻厣㈤_，自由地欣賞墻上懸掛的幾十幅作品。一了師徒的作品最大的特點就是“遠離時風，明心見性，守住本真熱誠的樸良情懷”。但這次展出的作品都是些小幅的花鳥水墨畫，或許是考慮到觀眾的欣賞水平和不同喜好，這些作品比較含蓄內(nèi)斂，與刊物上大膽獨特的作品風格稍微不同。像最近出版的“十方藝術”展覽特刊，上面不光有風光不同的紙本水墨畫，還有色彩濃重的紙本油畫棒作品，林間嬉戲的頑童天真可愛，各種動物神態(tài)宛然，觀自在菩薩的溫和端莊，還有那濃墨重彩描述的山間景象、油畫棒給人帶來的強烈的視覺沖擊感，樣樣都各具情態(tài)，個性十足。我比較喜歡那幾幅豹的水墨畫，寥寥幾筆，或涂或抹，或圈或點，豹的孤獨、雄健便躍然紙上了。這些作品顯得特立獨行，與眾不同，看了讓人真是一眼難忘。
對于李潔這個徒弟，一了大師對她贊譽有加，他說：“我就覺得李潔天生就是畫畫的料，并且天生就該到嵩山來畫畫寫字。因為她身上的氣質(zhì)與山上的氣質(zhì)完全對上了……她的畫兒真的是她的"心畫"，凈凈潔潔、貞貞清清的吐露自心。看她的畫，如同見她的人，亭亭玉立、質(zhì)樸干凈，一點都不染塵俗……”李潔自己也說：“2011年的夏天，我背著簡單的行囊來到這里，便就再也沒有離開過。我的師父，一了，給予了我新的生命，我像一粒包裹著灰塵的種子,是師父讓她漸漸的去蔽透瑩、開出花兒來。跟隨師父學習的不僅僅是畫畫與寫字，我們眾弟子與師父終日生活在一起，做人才是必修課，正心誠意，認真大方……”
這次水墨畫展時間為期三天，至9月17日結束。在展覽現(xiàn)場，我們看到觀眾們正在認真觀摩墻壁上的作品。有人上前與李潔師徒熱情交流，有的人邊看與同伴低聲討論，還有的人踱著步子，將眾多作品一一攝入記者的鏡頭，準備帶回去再度觀摩。李潔則陪伴著自己的父母及一眾同學，與賓客們親切交談。
開幕式結束后，筆者觀看了有關一了大師的視頻《山上》，在這個為時半小時的短片中，十方藝術館師徒們在嵩山上修煉成長的生活展現(xiàn)在大眾面前了。他們迎著朝陽散步，還在落日下沉思；他們自己動手種菜，還在一個大鍋里集體做飯；他們與小狗嬉戲，也在一起縱情高歌。總之，我們看到了一群不被世俗所局限的藝術家的生活，看到了他們放飛的靈感和夢想。在2014年嵩山十方精舍招生公告中，一了大師寫道：“學習內(nèi)容：書法、繪畫、當代藝術、禪學；學費：每年學費全免（住宿費，生活必需品及學習用品自理）”。我還看到，一了大師對著朋友侃侃而談：“美國很多大師級的藝術家（搞抽象表現(xiàn)的），大都受到涂鴉藝術的影響。你看那竹葉，應該像芥子園畫譜這樣表現(xiàn)？像鄭板橋那樣？不是。我們涂鴉應該像小孩那樣，葉子就要像鳥兒飛一樣，它不是葉子，它像生命在成長，在飛翔。它是一種藝術，高于生活。”他一邊說，一邊手舞足蹈，從桌子上拾起一枝竹子，“你如果畫一片竹子，就像外面的竹子一樣，跟鄭板橋一樣，那就不用畫了嘛，我們直接出去弄一支竹子，拿進來，插到這看看……我們要畫的是你生命當中、內(nèi)心當中的、靈魂里的竹子，靈魂里的山，靈魂里的一切東西……”
或許，這些話能夠讓我們明白十方藝術作品與眾不同的原因吧。追求個性，追求生命，追求靈魂里想要的東西，這是他們畫畫的激情所在，也是李潔為藝術而沉醉的原因。